“同事。”
夏春华说:“有那么小的同事?同事晚上找你汇报工作?宾馆虽说不是家,但是你的临时住处。”
张小敏说:“可是,人家找来了,我不能把她赶走吧!”
夏春华用警察一样的手势指着对面的床铺说:“对。但是,一个傻瓜都能看出来,这个床铺是刚刚用过的,有身体压过的痕迹。”
张小敏说:“是啊,她来时我正躺在床上看书呀!”
夏春华冷笑了一声,说:“好,就算是这样吧。那你说说,这女孩是谁?有这么小的同事?她明显是个学生,年龄不会超过20岁。”
既然如此,张小敏就只好向她坦白了关于肖斐的来龙去脉。把按摩和五百元钱的事也悉数交代清楚了。夏春华对他的交代感到满意,认为是比较可信的。但夏春华同时也觉得:“这么青春的女孩,时间长了,就不仅是她给你按摩了,而是你给她按摩了。你有同情心我能理解,也很支持,但以后绝不能这样了。”
张小敏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,很尴尬地低着头。“知道了。不过,”张小敏突然昂起头说,“你今天来也是别有用心的,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?而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?”
夏春华解释说,她本来就没想到今天要来。正好县教育局有车来给市局送材料,晚上必须送到。她下班时听说了,他们问她乘不乘便车,她一时心动,就答应了,正好来看看老公,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。张小敏觉得这个理由也很成立的,便不再和她争辩了,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抽烟。考虑到妻子从县城来看他,他强迫着自己,极力使自己的心情好起来。于是,先给她泡杯茶送到她手上,让她润喉。然后叼着烟头进了卫生间,把热水打开,试了试水温。他知道夏春华洗澡的习惯,水热一点不行,凉一点也不行,必须是刚刚好的温度她才喜欢。水调好了,走出来说:“快去洗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