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开益生堂前,慕清颜又去看望西川路提刑官徐允。之前邓岘审问守差时,也特意将新的情况与徐允说。徐允得知张世琥自尽以及守差有失职之举,正抱病撰写案发记录。
“徐提刑还是好好养病吧。”
慕清颜将徐允手中的笔纸拿走,“未成定论之事,记下有何用?”
徐允喘着气道:“我虽无力查案,但对案情发展要有了解。记录下这些,也是证明自己心中有案。”
“可这些情况又不是出自徐大人亲自掌握,不过是做了府衙的书吏罢了。”慕清颜将笔纸又还给徐允,“徐大人向来都有这般记录的习惯吗?”
“不瞒姑娘,我自幼便喜欢将感兴趣的事记在笔下。后入朝为官,经历的每件要事都会做个记录,其中如何发生,如何进展,又如何解决,弯弯道道全部留记,以便日后从中汲取经验,不再走弯路。”
“徐大人很上心。但徐大人可曾想过,若这些还无盖棺定论的东西传扬出去,会在民间产生怎样的反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