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尘侯,这是为何?”陈庆之坐在马上问道。
“我等面对强敌,不战而屈,实在该死。”尘侯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。
“我记得尘侯,是子爵?”陈庆之策马走到尘侯面前,弯腰问道。
“是,我乃蛮夷之后,先祖仰慕天朝,故被禹皇封为子爵。”
“禹皇所封,那也是古国了,传承至今不易。”
尘侯趴在地上,也不敢抬头,不知道陈庆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啪。”陈庆之一马鞭打在尘侯肩膀上:“我们有军务在身,就不叨扰了。”
直到8000白袍军完全没了踪迹,尘侯才敢抬起头,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对后面的卿士问道:“这就完了?”
“我想,可能使得吧。”后面的卿士也不敢相信,事情就这样结束了。
尘侯无恙的消息,比风还要传得快,诸侯们竞相模仿。但是很快就发现,根本就没用。
陈庆之杀人,完全凭自己的心情。他杀负侯时,负侯也是负荆请罪,为了显得悲壮,还特地将荆条勒得特别紧,以至于血流得比其他人多。
“你为什么流这么多血?现在敢流血,三苗来时,为什么不敢,拖出去砍了!”
等陈庆之大军快到永安城时,一路上有诸侯国四十六,他就杀了十九个诸侯,理由也是千奇百怪。
“你的荆条为什么这么绿?砍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只绕了一圈?埋了。”
虽然主动请罪的诸侯,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活,可敢反抗的,就只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