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愿使你担恐慌:
但我不见得能多活,
到那时万一我死亡,
即非有心呀你岂不悲伤?
死去了也未尝不好,
只要你珠泪为我流;
然而活着岂不更妙?
女郎呀,别转过双眸。
除了相见外我另无所求。”
他见女郎一声不应,
知道她已经不留难,
这不作声便是默认,
他真说不出的喜欢。
他问道:“我来府上的时间
以为先与令尊相见——”
“从前我替爹管文书;
侥幸今天卸了重担,
从此我不须费功夫,
再来这面书房里把鸦涂。”
“原来姐的文墨也妙,
那我真要拜作先生:
我自然不敢当逸少,
但姐真不愧卫夫人。
请容我永远拜倒在师门。”
浅的笑窝呈在双颊,
她说不出来的娇羞。
他们都觉得没有话,
都向窗外转过了头,
他们望蛛丝在日光里游。
他们瞧见一双蝴蝶,
忽高忽下,追着游戏。
飞得高,便上了蕉叶;
飞得低,便与地相齐。
只可惜不闻它们的笑啼。
她转身望周生一眼,
不料周生正在瞧她;
绯红晕上了她的脸,
心中懊悔事情做差,
匆匆地出了房,推说绣花。
他望着女郎的后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