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便是一阵剑拔弩张的阒寂,唯有回声与习习秋风共鸣。
子书珩闭了闭眼,深深地吸一口气,而后定定望着站在高台上俯视自己的那人:“你明知我身上流着夏哈甫一脉的血。”
子书钧面无表情:“朕不知。”
子书珩:“你现在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。”
“所以我不同意你刚才说的条件!”
子书钧似是颇为意外,挑起一边的眉,语调阴冷地威胁:“你的意思是朕可以命人直接把他摔死了?”
子书珩冷笑一声,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,蓦地抬高嗓音,“我四岁时缠绵病榻,危在旦夕,是师长夷剔骨种脉让我重获新生,是他教我诗书,授我武功,没有他,我五岁就会死在病床之上!而你,分明早已调查清楚了他的来历,却欺瞒天下百姓!”
他义正言辞、慷慨激昂。
“师长夷原名织田江,并非庞夏人,他父母原是东瀛使臣,为了阻止天昭帝,也就是我们的父皇屠城,为了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黎民百姓,不幸在战争中被俘。本是该名垂千史的英雄人物,本该以英雄的方式死去,我们的父皇却为逼迫庞夏投降,命人将其残忍虐杀!就像你本想对他做却没来得及做的恶行一样,挖出他们的双眼,把他们的头颅当成自己的战利品,挂在城墙之上耀武扬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