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鲤唰的抬头,大声道:“什么!”
她气得站起来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,濡湿了单薄的寝衣。
卫璋皱皱眉,将她拉回来,用干燥的布巾给她一点点擦干。
“为什么?”云鲤犹不肯相信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卫璋道:“什么为什么,你才是为什么吧,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孩子。”
云鲤回头,头发被扯住,有些痛。她龇了龇牙,说道:“和心爱之人生个孩子,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?家家户户都是这么做的!”
卫璋把她的脑袋按回去,细细擦拭着,嘴上淡淡说道:“可是生孩子很痛苦,我不想见心爱之人受此痛苦。”
他语气十分平静,仿佛在说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道理。云鲤一口气提住,抒发不出来,只能完全卸掉了。
温暖的寝殿里,卫璋一点点将她的头发全部擦干,拿起桌上的瓷瓶,将兰膏融化于手心,轻轻梳拢着手下的长发,“你在后宫长大,应该见过后妃生孩子的场景,那般血腥,那般疼痛,有什么必要去受一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