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用不着你来教,你以为你是谁啊,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罢了,有什么资格说我?”说着,陈若曦奋力一挣,就此挣脱开了宴宛宛的手。
“你说的对,我的确没有资格说你,可你同样也没有资格教训我,因为我与你一样,所以,日后少要以五十步笑百步,终有一日你会知道,不论从前多么的风光,一旦落没,你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千金大小姐了。”
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陈若曦听的,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想当年,她宴家乃是整个京城最受瞩目的富贵人家,不仅财富万贯,甚至还深受皇上青睐。
可到头来,不还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。
丧父丧母之痛、惨遭抛弃之痛、五年流放之痛……这一桩桩一件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,昔日旖旎的梦,早已破碎不堪,如今的她,再无爱情,只有满腔的仇恨。如今的她,不再为曾经那个男人而活,只为自己的孩子与兄长而活。
可笑的是,事到如今,居然还有人来指责她,说一切是她咎由自取,说是她纠缠不清。
也罢,正所谓不病人之不己知,对于不了解自己的人,说多又有何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