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说,黔首不配为官?”
那陈家子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,但是仔细想想,自己的话也没有问题,而且岑吟别自己也不是黔首,她是寒门出身,这话也冒犯不到她。
至于她那些学生?本来她一个女郎要掌管益州就很困难,所以提拔普通黔首他也理解,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而已。
直到如今,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误,觉得他和岑吟别做法不同也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已,所以答道。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觉得,黔首家中世代务农,无人教过他们如何当官,他们不过读过几天书而已。
“这样的人,如何能当官呢?如果将天下交到他们手中,那我大楚离亡国还有多远呢?”
岑吟别当场一把把他的头摁在了桌上:“什么叫‘只读过几天书’?你们世家子不也是一样的年纪开始读书的吗?怎么到了黔首那里就是‘不堪大用’,而你们则是‘栋梁之才’?
“还是说,世家的孩子都是打娘胎里就开始读书,生下来就个个都能出口成章?
“你口口声声说黔首不能、不行,可世家与黔首不都是人?为何你们可以,那些黔首就不可以?!
“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天下黔首,可是你们做过一件帮助黔首之事吗?你们的所作所为,不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变得更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