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爷皱眉思索良久也没闹清楚这纷乱如麻的一场大祸到底怎么惹的,只拉着孙子的手痛惜地说:“哎,真是闭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!梦珊,你爸这事儿就够叫大家伙担心的了,好端端的一个人,怎么说找不着就找不着了呢?这可好,我的无忌也吃了瓜落,这、这如何是好啊!”六十多年历经沧桑磨难早把贵爷身上的棱角磨平了,他是老实的生意人,这一档子接一档子早让他惊心动魄乱了方寸。
董仪周背着手踱步,极力按捺心中的惶恐,隔着没下板的窗户朝外张望,只见本该销声匿迹没有行人的路边,前后左右几个歪戴帽子抄着手、斜挎盒子炮的便衣正对火抽烟嘀嘀咕咕说着什么。这是被监视起来了!
“”正屋中,鎏金画珐琅自鸣钟清脆响动,午夜十一点半,正是夜深人静之刻。董仪周叹口气。那辆大汽车放下仨人,过了一个多小时去而复返,稳稳地熄火停在门口,窗户摇下半扇,周少鹏像条警惕
的猎狗若无其事地靠在车窗上盯住明古阁。董仪周不敢再看,回头瞅瞅满目凄然的老父亲,仿佛懵懂无知的儿子和大头、梦珊,他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