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样,张天奇这个忙他还是要帮的。“龙兄,”朱怀镜没有望龙文,眼睛向着窗外,“你想过没有?这事认真查起来,你自己会有什么结果?”
龙文叹道:“唉!我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责任,这几天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哩。但我想着有张天奇垫背,也就踏实了。我再怎么,也只负有领导责任,说大点就是犯了玩忽职守罪吧。我想好了,不在乎了。他张天奇能去坐牢,我也就去坐牢吧。没有人找我就算了,我也落得清净。要是有人找我,我就和盘托出。目前这个案子还没有司法介入,只是税务内部监察部门在调查。外面也没有人知道,应该还没有向地委汇报,张天奇的耳朵真长。”
朱怀镜想,凭张天奇的心计,他既然存心不认账,说不定自有他的把握。“你每次把钱送给张书记,有手续吗?”朱怀镜问。
龙文摇头说:“我的麻烦就在这里。按当时情况,他不给手续,我能问他要吗?当时张天奇在我心目中简直就是圣人,我没有任何戒心。他为了县里的建设,总是在外面跑,多么辛苦,我感动都还来不及哩。现在想来,当时真有些鬼迷心窍。再说,我从向吉富那里接过钱也没有任何手续,也就不在乎张天奇给不给手续。这个……这个……要说,我当时也有私心杂念。我想,有的人为了当官,给上司都要送,我这是拿国家的钱送给上司给国家办事,何乐而不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