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姑娘重重地走上了光秃秃的楼梯。每一个空洞的声音都回响在她们的心里。然后,她们又走到空落落的走廊。厄休拉卧室的墙边堆着她的东西,皮箱、针线筐、书、一些宽松的外套、帽子盒,孤零零地待在黄昏的无尽空虚中。
“这让人愉快的东西,不是吗?”厄休拉低头看着自己这些被丢弃的东西说。
“真让人愉快。”古德伦说。
两个姑娘开始搬东西,把东西都搬到大门口。她们来回搬着,踩出的空洞回声一遍遍地响着。好像整个房子都回荡着毫无意义的空洞声响。远处那些看不见的房间里发出了令人厌恶的颤动。她们简直是带着最后一点东西逃出了门外。
不过,外面很冷。她们等着伯金,他要开车来。她们又转身回到屋里,走到楼上父母亲卧房的前室,从那儿的窗户可以望到下面的路,从乡间望过去,夹杂着黑红色线条的落日中,不见一点儿光亮。
她们坐在窗台上,等着。两个姑娘都在打量着房间。房间空空的,毫无意义,简直可怕。
“真的,”厄休拉说,“这房间庄重不了,是吗?”
古德伦缓缓地打量着房子。
“不可能。”她答道。
“我就又想到他们的生活——父亲和母亲的生活,他们的爱情和他们的婚姻,还有我们这些孩子,我们的成长——你会要这样的生活吗,普鲁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