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他顾不上许多,踏入潮湿幽暗的牢房。狱中不知日月,只有通道石墙上的灯,在幽幽泛着黄光,弱弱的照射着一间间粗铁栅栏围起的牢房。王贤一进来,就感觉阴风飕飕,彻骨深寒,加上难闻无比的气味,到处乱窜的老鼠,若不是有正事儿在身,他是一刻不愿在此地多待。
魏千户在一旁介绍道,诏狱里关的皆是钦犯,是以都是单间关押。他竟有些自豪道: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蹲诏狱的,大人别看他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,没进来之前,不是穷凶极恶就是达官显贵!”说着冷笑一声道:“不过进来之后,就都成了跟老鼠一样的阶下囚了!”
王贤点点头,一间间牢房望去,只见里头的囚犯无不衣衫褴褛、蓬头垢面,伤痕累累、目光涣散,说是状若厉鬼也不为过。他仔细辨认,也没认出谁是谁来,只好开口问道:“我有个朋友关在这里,不知是在哪间牢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