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年悲剧已定,谁都无力转圜,冲上去除了白送性命还能有什么用处?阿韺倒以死抗争了,宁家不还是倒了!”
“你闭嘴!”裴怀南恼怒道。
子敏文道:“我不是嘲讽宁韺,我是痛心!你我总要为家人考虑,韬光养晦,以待来日。”
裴怀南怅然道:“什么来日?说的轻巧……来日我一眼便望到头了。”
“望到头了吗?”子敏文盯着她,抬手忽然一指风临,大声道,“希望不是还有吗!”
这一声如惊雷击中裴怀南,她浑身闪过一阵酥麻的疼意,似闪电游过四肢,她难以控制地望向床榻,床榻之上,风临苍白的面容正看着她,黝黑的眼睛如无尽的夜。
可她在那眼里看到了一点光。
风临道:“堂姐,慎言。”
“慎什么言!”子敏文道,“难道你没有这个心?你若没有这个心,你干嘛要打东夷?”
风临沉默了片刻,忽然露出了个笑容,她抬起右手,对子敏文晃了晃,轻声道:“堂姐,那日姑姑得知我右手有恙,什么态度?”
子敏文闻言猛然抬头,犹豫着开口,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:“母亲她……一夜未眠。”
“那你呢?堂姐。”
子敏文垂下了头:“我……我还是心疼你的。”
风临笑了笑,放下手说:“还是想想眼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