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不能有事,孤还得查明太子妃之死的真相……”太子神情恍惚,目光飘忽,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:“除了孤,这大楚最大的就是父皇,那要是,没了父皇呢……”
幕僚惊骇,脑门上的冷汗浸湿了鬓角,他再次扑上去死死捂住太子的嘴巴:“太子,您真是糊涂了,这话可不能乱说!这是大不敬,是要、要诛九族的!”
太子一把扒开幕僚的手,苍白的脸将那双幽深的黑眸映衬得极其深邃,仿佛澎湃的大海深不可测。
“诛什么九族?孤姓萧,孤的九族就包括了父皇!父皇难道想把自己杀了吗?他舍得吗?孤再这么坐以待毙,就真的只能把皇位乃至性命拱手让人了!”
幕僚被太子这一番惊人之语给吓得魂不附体:“太子,您、您在说什么?您想做什么?”
“孤还能做什么?”太子嘶声怒吼:“不管是孤还是太子妃,要权没权,要财没财,父皇不就是为了不让孤做什么,才把孤养成了绣花枕头吗?孤现在孤立无援,他们满意了?他们都满意了!”
太子犹如一头焦躁的野兽在室内来回踱步,每一个脚步都走的格外沉重,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,华贵的太子冠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,再配合他神叨叨的表情,整个人都像是在热锅上打转的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