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氏啐了他一口,见贵姐儿憋着一张脸,似是忍着尿的样子,慌忙抱了到里面去把尿。
其实贵姐儿是听得他两个话话儿童不宜,一张脸才古怪起来的,一边按着自己的小心肝,一边暗暗叹气:天咧,我什么时候长大呀?起码这些人不会在我跟前说这些话。
方达跟了友人们到摘月楼去,又哪会清清白白走出来。只是这回的姑娘特别的妖艳,因此跟着友人在摘月楼连宿了两晚,打破了从前至多只宿一晚的规例,因此心中有一些愧意,见董氏生气,一时又怕言多必失,便忍住想等董氏消气些再作解释,到那时她也不会追问的太详细。
董氏又何尝不知道这些男人们到了那些个地方,除了不能的,哪个会如君子一般守着规矩。只是男人要应酬做事等等,少不得逢场作戏,自己若是不能够睁一眼闭一眼,这个家早散了。好在方达多年来也恪守一些规矩,并不太过份,人前人后也很给她面子,相较于其它稍稍有些头脸的男子,方达的行为已算是十分难得了。
董氏抱贵姐儿把完尿出来,也不欲再深究方达的事自寻烦恼,转问起方逍在京里的情况。方达见董氏不细问宿在摘月楼里那两晚的事,悄悄松一口气,笑道:“阿逍他们到京里时,只有一个儿子,如今新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了。女儿却是新纳的婆姨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