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情妇,”玉才华跟着说,“没有上这儿来。奥令泼·皮茹很可能已经离了婚。我们这一区,离婚的事是常有的。”玉才华起身把花坛中名贵的鲜花摘了几朵,扎成一个美妙的花球献给男爵夫人。真的,男爵夫人简直不觉得在那里等待。好象一般的人把天才当做三头六臂的怪物,吃喝、走路、说话都跟旁人不同似的,阿特丽纳也预备看到一个迷人的玉才华,歌唱家的玉才华,又机灵又多情的荡妇;却不料见到的竟是一个安详稳重的女子,高雅,大方,朴素,因为象她那种女演员知道自己在晚上才是王后;不但如此,她还在目光、举动、态度之间,对贤德的女子,对赞美诗中所谓的痛苦的圣母,表示充分的敬意,用鲜花来放在她的伤口上,有如意大利的风俗把花供奉圣母像一样。
过了半个钟点,当差的回来报告:“太太,皮茹的妈妈已经在路上了;可是奥令泼那小姑娘没有在。您的绣花工人高升了,结了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