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难道还不是一个合格的侍妾?
若是那等力争上游的,跟正室夫人也要争,争的手段百出,头破血流,闹得内宅不宁,才是真正的糟糕呢。
可谢怀则,就是毫无欣喜,甚至扯开嘴角笑一笑,都做不出来。
酸涩和无奈,像是棉花一样,逐渐充满胸腔,再到身体,蔓延到喉咙处,都有些苦涩。
这是,全然陌生的感觉,谢怀则甚至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他应该高兴,夸赞她懂事,顺势摸摸她的头,继续鼓励她不争不抢,做一个合格的妾侍通房,她安分守己,他才应该放心才对。
“你,希望我找一位两情相悦的妻子?”
谢怀则语气涩然,艰难的问出这句话。
卫婵满脸坦然:“奴婢是真心的。”
谢怀则脸上的肌肉翕动两下:“我不是说过,你能吃醋。”
卫婵淡笑,并没有将他从前那句话真的放在心里:“若是您的妾,您说奴婢有资格吃醋,可对着您的正室夫人,奴婢也有资格吗?奴婢的身份,就注定奴婢不能那么做,宠妾灭妻闹得家宅不宁,更是过错,夫妻是什么,是同心协力要彼此扶持度过后半生的人,夫人为您打理内宅,为您生儿育女,既然不必考虑是否是世家权贵出身,您就能寻一个更合心意的,这样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