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厅里有三把小提琴和一支长笛,正轻声演奏海顿[341]的四重奏曲。
冉阿让在客厅里,坐在门背后的一把椅子上,几乎被敞开的门扇遮住。入席前还有片刻时间,珂赛特头脑一热,便过来用手拉开婚礼裙,向他施了个屈膝大礼,以温柔顽皮的目光注视他,问道:“父亲,
您高兴吗?”
“高兴啊。”冉阿让回答。
“那就笑一笑呀。”
冉阿让就笑起来。
几分钟之后,巴斯克请大家入席。
吉诺曼先生让珂赛特挽上手臂先行,宾客随后鱼贯进入餐室,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入座。
新娘左右首摆了两张安乐椅,第一张是吉诺曼先生的座位,第二张是给冉阿让预备的。吉诺曼先生入了座,另一张椅子还空着。
大家都用目光寻找“割风先生”。
他人不见了。
吉诺曼先生问巴斯克:“你知道割风先生在哪儿吗?”
“先生,我正要说呢,”巴斯克回答,“割风先生让我转告先生,他的手有点疼,不能陪男爵先生和男爵夫人用餐了。他请大家原谅,明天早晨他再来。他是刚才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