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太医坐在姜焕风旁的桌子上,替他把着脉搏,又让他张开口舌望闻问切一番。
太医仔细诊完脉以后,给出了诊断结果,“应当是入冬后天气燥热,我给姜郎君开一些清热去火的汤药便可,晚上早些休息,切莫过度操劳了。”
太医说完,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姜家的管事。
管事珍重收了下来,准备按药方去抓药煎给姜焕风喝。
“姜少爷既已无大碍,那老朽便先行告退了。”陈太医拱手行礼道。
“太医,我送您一程。”
管家迎着太医出门了。
姜焕风就着苍茫的夜色走了出去,心中充满迷茫的同时,还有些酸酸的感觉。
自从小姑姑离开后,他的想念未曾停止过。就像一颗种子种在地里,不停萌发成长,直至变成现在的参天大树。
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,小姑姑永远就是小姑姑该多好。她永远是姜衔,他是姜焕风,一起在南潼府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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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衔回宫时候夜已经深了,幽长的宫道上挂着一盏盏灯笼,照出鲁国人模糊的影子。
这会儿瞧不见什么人影,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,刮过树梢,拂过屋顶,再撞入厚厚的袖子中,冷得人直打哆嗦。
似乎自从她记事以来,宫里一直这么安静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