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你看着点!”他吼道,好像未卜先知似的,老太太步履不稳,一下踩在自己裤脚上,倒下来刚好给他接着了。他轻轻扶她站定,嘴里道:“没伤着吧,没有噢?那就好!”他冲她笑笑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哎呀,医生啊,医生,老天保佑,你总算来了,这就好,你跟他们说说吧,好吗?”
“行啊,”他大不龇咧地点点头,紧着去厨房给她调了杯威士忌,又给自己也弄了一杯,然后对她道:“喝一杯吧,这事儿可把你折腾得够呛。”
可怜的老太太坐在楼梯门口的椅子上,一堆衣服摞在脚边,无助地看向我们,目光空洞地落在混杂着烛光的焦灼日光上。床上的僵直身躯一动不动,在惨淡的光线下尤其骇人。她的手抖得厉害,杯子都拿不太住。
我们从医生手里拿到了钥匙,在抽屉里翻了一通,把所有的文件都整理了出来。医生就在一旁吮着酒,嘴里说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