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造孽,顾首佩又长叹了口气。
当初他变卖了老宅与祖田找到这个藏身之处,可如今看来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顾首佩洗干净了擦东西的粗布,望着这一间房顶满是烟熏火燎的厨房,眉间微蹙。最终还是定下了心,天道不公,他贱命一条,既已决定要卷起千层浪,何须再拘泥于死活。
路总是不顺,只能靠自己来走。他今日要探探谈尽的口风,顾首佩早就知道他是锦衣卫总指挥便谈后挚,这么久了,也是时候了。
此时夜色正浓,月光朦胧丝绸般柔顺,微风徐徐。
走出厨房,便看到那人,靠在门框上看月色,好不快意。顾首佩不打算绕弯子,准备开门见山,便先开口问道:“今日腿疼不疼?”
顾首佩依旧仰望着月色,不咸不淡的回答道:“不疼也不痒。”
这时顾首佩已经落坐到他旁边,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我一直没问过你,当初是因何事让你受了这么重的刑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