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裴家,齐王就是一个空壳,换个君王易如反掌。
闻言,殷九策仍旧冷着脸,不紧不慢地骑马前进。不离开,也不搭理她。
气氛忽然变得诡异。
虞稚实在想不明白他又发什么毛病了,但以免这个小气婆又撂挑子,她还是找话题打破沉默:“南昱的事你听说了吗?那个法子算是你教我的。”
殷九策眉梢一跳,不经意间间四目相对,恍然中仿佛看到了幼时的小虞稚。
“我还记得,那日下了学,我去找你,居然看到你和周铎他们打了起来。你以一挑众,竟毫发无伤。”虞稚遥遥地望着雾气,满眼都是回忆,没注意到身旁人一直凝视着她。
该怎样形容那种惊异呢?
她眼中的小怂包,内里竟然是一头凶猛的狼,满身戾气,好像要把周铎给吞吃入腹般。
但她不仅不害怕,还为他感到高兴,他终于有勇气反抗了。
“在我想着如何帮你脱罪的时候,他们把你带到陛下面前,你亮出自己的满身伤痕,竟然说是他们打的。”
一个伤轻,一个伤重,陛下当然是信伤重的了。不仅重罚了周铎等人,连带着九宜宫那些胡作非为的太监,一并处理了。
那时的小虞稚被他的聪慧给惊到了。
若不是周铎等人将此事闹大,陛下也不会接见他,他更没有机会将冤情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