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同我演练,如果我是赤那,你如何胜之?”萧晏泽抬起头,剑眉下的星眸一改往日的闲散淡漫,双目炯炯地盯着萧容珩。
萧容珩一愣,有些迟疑:“我没带兵打过仗。”
“没带过,就多演练几次,想想往日我同你说的那些战事,胆子大些。”萧晏泽沉声道。
萧容珩想了想,到书案前拿起纸笔,回到沙盘前,开始同萧晏泽推演。
每推演一次,萧容珩都详细记下出兵之地,出兵人数,以何法对战。
沈明川几人在一旁默默看着。
几次下来,萧容珩都很快落败,他盯着纸上记下的内容,又盯着沙盘,皱着眉头苦苦想着。
“你忽略了几个最紧要的地方。”萧晏泽道。
萧容珩抬起头。
萧晏泽指着沙盘上的黑俑,朗声道:“《孙子兵法.谋攻篇》中说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你一上来就只顾着出兵,敌将是谁,有何脾性喜好,往日用兵,惯用何路数,你一概不知。就如同人要过河,河水深浅,水流是否湍急,水中是否有毒虫等物,全然不知晓,贸然下去,只怕凶多吉少。”
萧容珩额头上汗津津的:“是侄儿疏忽了。”
“我特意把如柏叫了回来,他同赤那打过交道,你先同他商议,待有了计较,再同我推演。”
萧晏泽说完,坐到长榻上,转动着手中墨玉佛珠。
萧容珩细细问了杜如柏赤那麾下大将的来路,又向沈明川打听北境的近况,而后先自行在沙盘上推演,待觉得妥当后才同萧晏泽推演,推演时不断征求杜如柏,沈明川的建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