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不经意说出了违心的话,如同一阵绵密的针,点点没入心脏。
她疼,他也疼。
梁枝整边眼皮子都在发跳,眼眶的意识是滚烫的。
血肉之间的器脏砰砰跳动,有一只手掐在心脏上,收紧松开,来回反复这样的动作,她的心也跟着一紧一松。
“不是要翻旧账吗?”
付政霖身姿坐得笔直,衬衫拽开,领口凌乱不整,胸前起伏难定:“咱们好好来算算,索性一次性算清。”
强压制绷裂的情绪,梁枝逼退雾气。
她抿着唇瓣,咬牙不作声,小巧白皙的面容略显失色。
喉咙绷紧,气息喘得急促,付政霖伸手一把拉扯扣子,力道大,纽扣崩开飞出去,咔哒打在落在她脚边。
梁枝也没动身去捡。
他转过身来,一只手陷在座椅里,弯腰俯身,声音沉冽如喉骨挤出:“你真以为自己多得意,多了不起?”
“我不过就是玩玩,现在玩腻了,不想玩了,看到你这副清高不自知的嘴脸,我真觉得恶心。”
难听的话,他一句都没收敛,尽数往外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