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他妈的从前,老子活的就是现在!”不知从何时起,有成说起脏话来越来越觉得顺口了,现在连不辞而别地离开都显得很是自然了。
他觉得自己时刻有一种窒息感——他感觉自己要被众人扼杀,或者说,被以前的有成所扼杀。现在,他深刻地感觉,自己现在每做一件自己认为理所应当的事,似乎总会带上一种负罪感——以前的有成似乎总是会跳出来与他作对。
“你以前不这样啊。”
“你变了。”
……
应该是他有记忆以来听得最多的几句话了。他现在就是在诠释“人格分裂”或者说“离经叛道。”
“够了,我本就不是以前的哥哥,你那么爱你以前的哥哥,你去找他,你别来烦我,老子真的很烦!”
他还记得离开之前与吴芳因小事激烈争吵的激烈言语。
这样也好,离开没有带上什么太多的情感包袱。
“老子变什么变,哪里变了!”
有成苦笑一声。
摇晃的火车一直向北。
有成头也没回,也不觉得有需要回头的。
列车员吹起口哨,大声喊着列车已到终点站——有些恍惚的有成这才明白自己已经到达完全陌生的大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