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床沿上坐下,见她整个儿都藏在薄被底下,连肩膀都没露出来,表情更是像见了鬼一样,头发有点凌乱,眼睛瞪得大大的,还咬唇。
“怎么了?”他伸手想摸她脸,“酒还没醒?”
啪。
她伸手把他的手给拍飞,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,忙又把手缩回了薄被:“那个,解释一下,我……我身上……怎么了?”
傅千循想了想,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反应了:
“还能怎么了,昨晚上你吐得一踏糊涂,回来后你说你要洗澡,去拿换洗衣物时,你又吐了,把你衣柜抽屉内为数不多的内衣全给吐脏了……后来,我帮你清洗完后就没给你穿……不是我想给你穿,是没干净的了……”
呃,这些事,她都不记得了。
完全断片了。
很想表现得镇定自若的,可精致的脸蛋还是涨红了起来。
紧紧抓着薄被,她立刻结巴不成语:“谁……谁让你给我洗澡的?”
真是要命。
她算是彻底被他看光了。
这太尴尬了。
“不洗怎么睡?你吐得浑身上下都是,你闻闻,一上午,我已经把房里打扫好几遍了,但还有怪味……”
傅千循眼神清亮,知道她在害羞,那模样,怪可爱的,忍不住还想逗一逗,遂凑过脸去,在其耳边说道:
“现在扯平了。你看光过我,我也看光过你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什么时候看光过你?”
她大叫,用一阳指把这张脸给顶开。
“在南非,我病得不清的时候,是你给我擦得身体吧,怎么,想耍赖……”他目不转睛盯着:“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……你还打我屁股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