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老是跟我提到这个德洛浓……”
“嘿!随你将来给我多少,请这个请那个,我才不在乎呢!”
她侧了侧脑袋表示瞧不起金钱。于是两人都不作声了。
西卜女人叫屈
那时许模克已经睡了六个多钟点,给肚子饿闹醒了。他走进邦斯屋子,一言不发的对他看了一会,因为西卜女人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警告他:“嘘!”
然后她站起来走近德国人,附在他耳边说:
“谢天谢地!这一下他快睡着了,刚才他凶得像要吃人似的!……也难怪,他是跟他的病挣扎……”
“哪里!我倒是很有耐性呢,”病人凄恻的声音表示他已经萎靡到极点,“可是,亲爱的许模克,她到戏院去教人把我开差了。”
他歇了一下,没有力气说下去。西卜女人趁此机会对许模克做了个手势,意思是说他神志不清。她说:
“你别跟他分辩,他快死过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