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上面沾染了不下数十种汤汁吧？红焖羊肉、熏蒸蹄髈……”楚瑶提鼻子闻了闻。
“我说是就是！哪有那么多废话！”姚崇的老脸发红。
“不就是背书嘛，师父放心，就算是头悬梁锥刺股，我也一定背的下来！”
楚瑶从来都是遇强则强，挑战不可能才会让她的血液兴奋起来。
“那你先背吧，我回去歇着了，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。”
姚崇打了个哈欠，恢复了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。
当楚瑶信心满满地翻开书册的时候，就彻底傻眼了。
“这他娘的全都是繁体字！”楚瑶心里凉了半截。
若是简体字的话，她咬咬牙估计也能成。
但是这可是繁体字啊，她认不全的有木有！
“别怕，你还有我。”顾承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他的眼睛多了几分神采，楚瑶的轮廓在他的眼中越发清晰了。
果然跟他脑海之中想的差不多，身量不高，体格纤细。
却用她纤弱的脊背撑起来这个破烂的家。
顺带着还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
“对啊，你认字啊。”
“可是，你能看见吗？”
“要不我还是找别人吧。”
楚瑶刚刚升起来的喜悦肉眼可见的被戳破了。
让一个半瞎的伤员跟着自己“加班”，这是不道德的行为。
“不妨事，你可以把字说给我‘看’。”顾承佑给出了解决方案。
最后没有办法，楚瑶只能接受顾承佑的建议。
整个永宁村都除了师父姚崇和顾承佑之外就没有人识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