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得上是孩子王，总有法子让一遍遍枯燥的练琴，带着趣味性。基本上他们练琴一小时，便休息十五分钟，写一个小时的作业，再继续练琴。
文化宫也是有食堂的，孩子们中午在食堂里吃饭，略微消化食后，再次投入紧张的练习中。
“小秦老师，过年好！这是我妈包的饺子，让给您尝尝，是酸菜猪肉粉条的，特别香……”康平安将铝制的饭盒放在窗台上，远远退开，笑着挠头说。
秦聿珂无奈点头，拿走饭盒，将包里一个小军舰模型放在窗台上，“年前我们去魔都玩，多买了个玩意儿，给你家前程吧，算是节礼，新年好！”
康平安连连点头，稀罕地瞧着那不足他巴掌的模型，自己也喜欢的不行。
他不懂的，别说一盒饺子了，就是一锅饺子都买不了半个模型，可是对他来说，节礼换节礼就是平等交换。
康平安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军舰模型，跟同事说了声，少有的在上班的时候离岗去家属院。
他脸上带着笑回到家，看到又在糊火柴盒的康婶子喊了个娘，然后探头瞧了瞧：“娘，前程呢？”
“我把饺子给了小秦知青，她给了我只小船……我拿给前程玩……”
康婶子抬头看到那精致的仿真模型，吃了一惊，“这玩意肯定很贵，你，你就拿回来了？”
“咱们那一盒子水饺不值钱……你快点还回去……”
康平安站着不动，“娘，前程肯定喜欢……我，我多上班赚钱，给小秦知青送一年水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