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树高耸,俯瞰荒村,这么多年,也不知少年是怎么承受的住。
谢寒舟负手站在原地,不去管桑伶的动作,提剑走动查看一圈。
一盏茶后,谢寒舟才回到枯树下,慢吐出一口气,摇头道:
“这村子曾经遭遇过屠村,村民怨气极深,可是被化解引导过,并无大量魂魄盘踞,剩下的这些外乡人的阴气不足为惧,因此也未被附近宗门知晓。”
桑伶瞧见他回来,凑了过去,半是感慨半是惋惜道:
“刚才那些头颅曾经是盗匪,假扮外乡人接近村子,桃花妖化成人告诉村民,村民却是不信他这个妖怪的话,转头就将盗匪放了。后来盗匪洗劫杀光全村,奸淫掳掠无恶不作,桃花妖就将盗匪杀掉,做成人头纸灯笼,让他们赎罪。尽管桃花妖一切所为都是为民除害,可天道还是降下天雷,将桃花妖劈成这个样子。”
谢寒舟点点头,这个过程他并无意外。
桑伶瞧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,忽然有些气不过,牙痒痒道:
“他是山野精怪,在凡人和修士的眼中,就是妖邪,和为恶的这些头颅一般性质!当年村民不愿意信他,现在外乡人也不愿意信他!他昨日过来夜半敲门,估计也是想保护提醒我不被头颅欺骗迫害,让我离开此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