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擦过正在昏迷的谢拂池,又匆匆移开。他咳出一口血,“凤君,我芥子袋里有一颗紫色的药丸。”
桓宁混混沌沌地摸出那颗药,喂他吃下去。
陆临扶着岩石慢慢爬起来,他将自己的魂火放在定玄剑上,炼惯灵器的手生满茧,迸出的灵诀也晦暗无光,像即将熄灭的烛。
见他一下子似乎好了很多,又恐是水月镜花,桓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,于是低声问:“后来呢?”
定玄通体莹莹,寸寸灵光。陆临笑起来,这种情况下,实在诡异,但桓宁莫名觉得悲哀与寒冷。
“我的凡人母亲,厌恶我父亲的花心滥情,得知这个结果后,饮恨自尽了。”
魂火一寸寸附着在剑上,定玄挣扎着,拒绝着,却被神火之息一次次按下去,强行让它接受一缕新的魂。
漆黑的火焰灼烧着陆临的手,烧的一片滚烫。
这时候天幕已经暗下来了,无妄海的月亮也出来了,照在他们身上,照在海面上,衬着冰冷深邃的海水,山顶上明亮如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