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清瑜道:“谁说你们不能活?只要你们想活,你们就能活!”
已经萌死志的几个女子中,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人哭道:“恩人,就算我们想活,我们又怎么活?我脏了身子,夫家不会要我,娘家也不会要我,我只会成为她们的耻辱,族长也不会放过我,族里的人都不会放过我!”
另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子,更是哭得几乎撅过去:“我爹娘弟弟都被这帮畜生杀了,我没有亲人,天下虽大,哪里有我的去处?”
这一说似乎说到了众女子的痛处,她们哭得更伤心,那是对未来毫无期待的伤心,是对前路一片灰暗的伤心,还有心中的屈辱与恨意,怨念与无助!
沐清瑜道:“你们有手有脚,有家且能回的回家,没家的,自己养活自己不行吗?你们完全可以换一个地方,换一个名字,重新生活,谁也不知道你们的过去!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!”
这话一出,众女面面相觑。
自己养活自己这句话,好像一记炸雷。
有人发怔,有人若有所思,有人苦笑摇头,有人眼神瑟缩!
沐清瑜明白,她们以前的人生之中,大概像蒬丝花一般,从没想过依靠自己而活,她们所接受的观念就是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。